如皋足球话百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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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彭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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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超加油,南通必胜!”不久前,“国际神探”李昌钰博士返回故乡如皋,为南通队助威。我有幸于现场,亲耳聆听李博士的激情呼喊。
李博士为家乡足球“代言”,还有历史渊源可谈。李博士的祖父李耀庭初到如皋,于西门于可大商号任管事,学习从商经验,才将儿子李浩民(李昌钰父亲)培养成如皋富商。于可大商号富有,与清末一品振威将军周鼎后人结亲。周鼎孙子离世前,转赠于家旧藏《浦东中学第十一届纪念册》给我。此册印于1922年。书中录有一张合照《浦东中学本级足球队》。立于照中C位的运动员于千,身材魁梧,一手叉腰,一手捧着足球,球上写有“1922”字样。于千,字孟匋,如皋人,家住如皋西门外于可大布号。令李博士想不到的是,他的爷爷熟悉的于家公子,还是一名足球运动员;令我想不到的是,作为一名约40年的老球迷,竟见到约百年前足球队合影中的老乡身影。
也是在1922年,南通七中足球队于江北异军突起,击败如皋师范等校队,还可与江南强队过招。浦东中学足球队就是江南强队的代表,而于千又是浦东中学足球队的主力球员。于千可谓“运动健将”。
纪念册中记述:本校素以运动名于时,八年之江苏省立各校联合运动会、本年之沪南六校联合运动会,均执全场之牛耳,夺得锦标归来。本级运动员如于君千、夏君鹤等,亦有力焉。当二年二学期时,校中举行强迫运动,每月会赛一次,本级如于君千等数获奖章……
查阅1922年5月7日《申报·体育场六校运动会》,浦东中学、第二师范等六所学校在公共体育场举办春秋运动会,即沪南六校联合运动会,121号于千获得100码赛跑甲组、220码赛跑甲组两个第一名。这位风靡校内外的如皋籍运动员,还打篮球、玩网球,妥妥的运动达人。在于千等人的努力下,浦东中学足球队名震沪上。1921年10月底,浦东中学足球队于上海公共体育场对阵第二师范足球队,大获全胜,进球9个,以净胜球8个的优势获胜(见1921年11月3日《时报·公共体育场足球赛》)。
在早期的如皋足球史中,不仅涌现像于千那样的“小球星”,还拥有自己的足球队伍。
1924年第13期《教育与人生·南通球讯》报道,1924年元旦南通如皋、泰兴两个同乡会举行足球、篮球、网球、台球比赛,王小商为公证人。这位王小商是私立中华体育学校(1918年创办)第一届毕业生,曾任淮安中学体育主任等职。他还是通如两地的体育名人。有文记述,他在如皋师范时,就已擅长足球与篮球。1923年,他受张謇聘请,出任省立第一代用师范(今南通师范)体育老师(1923年7月26日,《时事新报·南通教育新闻》)。次年,江苏省第四届省校联合运动会举行,南通七中、第一代用师范两校又请王小商协商筹备事宜(1924年4月4日《时事新报·南通学界新讯》)。在专业人士王小商的监督下,如皋、泰兴两地球队展开厮杀。如皋略胜一筹,取得足球、网球单打、台球三场胜利,其中足球比赛可谓完胜3∶0。
进入20世纪30年代,如皋中学的足球氛围,尤为浓厚。
1932年11月11日,省立如皋师范举行秋季运动会。运动会期间,省立如皋师范三年级足球队函约如皋县中足球队比赛。如皋县中足球队复函,两队约定26日比赛(见1932年11月12日《如皋日报·省师县中三年级比赛足球有期——本月二十六日》)。随后数日《如皋日报》今已不见,无法了解比赛结果,令人可惜。不过在《走进西南联大——父亲的求学之路》中,地质学家韩德馨院士记录下当时的运动氛围。1933年前后,韩德馨院士进入如皋中学学习。国难当头,如中老师注重爱国主义教育,也鼓励学生多做运动,强身健体。“如中校园气氛活跃,富有生气。课余,学校组织篮球、足球、网球体育比赛。康视珩老师足球踢得很好,会顶球。有一次比赛,他表现出色,连进几个球,围在球场四周的同学们鼓掌助威。”
如皋中学的足球氛围,于日后得到延续。上个世纪末,我前后六年就读如皋中学。无论初中,还是高中,班级与班级或年级与年级之间,常常举行足球比赛。比赛时,操场周围乃至教学楼走廊上都挤满了师生。
如今,如皋足球取得飞速发展。近日,南通队又于如皋对决盐城队,为如皋百余年足球史又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