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剧寿星 世纪懿范
在南通友谊桥东边的榉树广场“旧书驿站”,有幸购得南通越剧团著名花旦演员、原南通市戏曲学会副会长沈月凤的画册《百年藏芳》。该书副标题是《沈月凤越剧艺术生涯回眸》,详细介绍了1922年生于越剧发源地浙江嵊县的她,1933年11岁的她就进入女子班学艺;1938年16岁的她在上海登台演戏;1951年她担任“杭州天然越剧团“团长;1952年30岁的她在上海创建“华新越剧团”出任团长。1955年来南通演出,筱白玉麟与沈月凤等率团在通登记入籍,改组创建南通市越剧团,演出多种剧目并多次获奖。1958年,她赴北京演出现代越剧《老八路》,受到周恩来、朱德、陈毅等领导接见。1978年,沈月凤从下放的工厂回到南通越剧团并任副团长,直到1987年65岁时才办退休。而70岁时,她还能登台演《珍珠塔》,可谓老而弥坚。我从小跟父亲看过多场京剧,家里有本《京剧剧目初探》阅读多次;而对越剧知之较少,但筱白玉麟、沈月凤——团长、副团长等大名,还是如雷贯耳,多次听说;特别是1958年《老八路》在北京演出、受到周总理等接见可说是轰动全南通城的大事,那时我上初中,当然也晓得。
自从关注南通长寿文化、专项收藏寿字碗后,我也注意起南通各界人士当中的寿星。筱白玉麟、沈月凤当之无愧是中国越剧界的寿星,看看当年与她们同台演出的著名演员:尹桂芳(1919—2000)81岁、袁雪芬(1922—2011)89岁、王文娟(1926—2021)95岁、徐玉兰(1921—2017)96岁……京剧界有位台湾名旦戴绮霞,1917年出生于新加坡,至今已108岁,享有“菊坛皇后、花旦祭酒”的美誉;而在越剧界,生于嵊县的南通越剧团原团长筱白玉麟亦生于1917年,今年也是108岁;原副团长沈月凤生于1922年,已103岁,均为高寿且都健在,这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。国家文化部原部长、文联原主席孙家正在写给沈月凤的贺联中赞其“世纪传懿范”!筱白玉麟、沈月凤与戴绮霞共同创造了生命与艺术之树常青的奇迹,可谓中国戏剧界三星高照、香远益清。
我于南通瓷艺大师顾平生老师处,在层层叠压着的老瓷盘里,分两次发现有两只沈月凤在80大寿时制作的纪念盘,征得同意后得到了。一只上边写着“当红花旦沈月凤女士靓影”,虽然盘有裂痕,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要了。因为此盘上印的是1956年沈月凤主演越剧《碧玉簪》饰李秀英的剧装照,那年她34岁,正是技艺成熟、青春靓丽的高光时刻。昔日虽无彩色拍摄,但此盘将肖像照黑色全改成红色,更突出当红女星的光彩靓丽,在上面一行蓝字的映衬下,更显古风优雅、婀娜多姿。
还有一只瓷盘印的是周恩来等登上舞台上将与演员大合影前,沈月凤、孔桂云簇拥着总理的近照。那是1958年10月14日,在全国文联礼堂成功演出新越剧《老八路》后的镜头。这是沈月凤风华正茂的黄金年代,也是终生难忘的时刻。沈月凤说:“我的艺术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件事,是21岁时加盟大来剧场戏班,成为袁雪芬倡导的新越剧改革的首批参与者之一。”在此瓷盘的上边还印有文化学者张锡光“读越剧艺术家沈月凤著《我的艺术人生》”而作的七律诗《德艺双馨霞景美》。在纪念南通越剧团成立70周年的日子里,沈月凤非常怀念反映南通建筑铁军的《老八路》演出所创造的辉煌,她也因此而登上越剧艺术的巅峰!正如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院长管峻为她100岁时所书嵌名对联:“月映江浙沪才艺点亮新越剧,凤舞通州城厚德恩泽众子孙。”